白米粥,叹了口气道:“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娘那边怎么样了?”
方河道:“不必担心娘,自从爹去了后,我时不时上山猎几只野鸡野兔放到厨房里头,去年收的稻米,我也拉了一袋过去了的,虽然她不怎么出门,我却时常有注意的,那些粮食吃完了,我会添些。”
方亮放心了,家里几兄弟,梁氏一心想靠小儿子,没想最后靠得住的反而受她欺负了十几年的二儿子。
人生跌宕起伏,谁能说得清,生母之恩不能忘,以前种种,若是记上,恐一辈子都难原谅,可看着她白发苍苍,油尽灯枯,饱经风霜,垂暮之年,又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左不过是一点剩余的粮食。
方河每次送吃食,连面都不曾见梁氏,每当梁氏在厨房里看到吃食,却是抱住吃食好一顿哭的,悔不当初,肠子都悔青了,似乎一生回头一望,许多事情都想开明了,以前种种,自个想来都觉得愧对几个孩子,哪还奢望儿子再与她照面。
送菜送粮,到冬季送被送炭,都是时常的事。
两兄弟一边聊一边吃完一顿饭,方河送方亮出了村口,他还是去船上了,倒也好,免得留在这个伤心之地,先缓几个月再说。
到了插秧的季节,三家人又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方河家里请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