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瞧见他从那间屋子出来。
他穿着那身衣服,走起路来衣袂飘飘,加上这院子里的水榭楼阁,倒是让秦烈阳生出了时空的交错感,然后就被黎夜偷偷给他飞的眼霎时间击碎,才又觉得这里还是北京啊。
看得出黎夜对宁城山特别恭敬,到了跟前先是鞠了个躬,然后才说,“师父,今天的剔红寿春宝盒已经摸完了。”
宁城山的手捋着胡子说,“说说吧。”
黎夜想了想就说,“这物件砖红色,子母口,弧形直沿壁,回纹圈足,器里与器底髹黑漆。盒盖雕聚宝盆,正中锦地托一春字,左右各有一尾龙,器与盖侧面各有四个平头如意开光,盒底底书大清乾隆年制漆金楷书款。”
“只是很奇怪,”报完了特征,黎夜皱着眉头说,“清代的东西,又是好东西,可感觉漆面的龟裂好像不太对。”
宁城山的眼睛猛然看向了他,“怎么个不对?”
“不知道。”黎夜摇摇头,“就是这些天摸了不少,感觉不像是那么久的东西,手感不对,可说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宁城山瞧着他那副迷惑的样就笑了,用那种跟狼看小白兔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要不是这老家伙都八十多了,真没什么竞争力,秦烈阳都想站起来当挡板了。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