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疯狂的暴动中生还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这真是一个波折迭起并且格外漫长的黑夜。
王宫中,庞倍的手术已经完成了,他坐在穿衣镜前,看一眼自己在镜中的倒影,然后伸出双臂,由两旁的军医为他穿上一身干净的军服。
庞倍重新戴上一双白手套。他审视自己在镜中的形象,一位军医正将猩红衬里的黑色披风在他肩后理顺。很好,除了脸色稍有苍白之外,他的仪容无可挑剔。
在这种时候,他决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受了重伤,此时仍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最后,庞倍从军医手中接过军帽,拇指摩挲一下军徽上那头抓着玫瑰花枝头戴王冠的黑鹰,静默片刻,对着镜子戴上军帽,神情肃穆就如在上战场之前戴上头盔的战士。
然后,他转过身,“让他们都进来吧,联系弗理哀!”
下一刻,弗理哀的脸出现在通讯器屏幕上,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和尴尬,“将军——”
庞倍整理好手套上褶皱,抬起眼,“怎么,虎式战机也无功而返?”
“……是的。他们配备了战斧飞弹……”弗理哀皱着眉,看到庞倍不悦的神情,立即又说,“他们现在保持着七千米的高度,正往苏芳城中移动!将军,……必要时,可能会造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