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步,双手扶着膝盖,像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张着大嘴呼吸。
过往的空气带走了喉咙的水润,干干痒痒,迫使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还带着恶心,泪水都下来了。
肯定是生理反应,他才不会哭,他终于不用对这个家一次又一次妥协,第一次坚持就有成效,得了三百块钱,他应该高兴才对。
扯嘴角,露出八颗牙,保持住,鲁齐木摆出来高兴的样子。
“哟,齐木回来了,新家布置好了?”柳婶很羡慕,他们家没有人在压路机厂工作,分房的事跟他们一点关系没有,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鲁齐木摆摆手,“差不多,就剩下精细的活,用不上我。”
“新房子气派吧?”柳婶打听道。
“小屋子,没啥气派,还没有平房住得自在。”鲁齐木满不在乎地说。
柳婶可没有当真,只以为鲁齐木住不了新房,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故意说反话,关上门不交谈了,怕扯出来鲁家家事。
鲁齐木的笑脸此刻吧嗒掉下来,要多阴沉有多阴沉。
掏出钥匙开门,扭动的时候顿了一下,他忘了这把锁人手一把钥匙,要是他们习惯性来这边,那还是他的家吗?
果断抽出钥匙,扭头就走,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