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搓脸清醒一下,回到天津这么久,他自以为能慢慢抛开知青时的任何事,现在才发现它们早就刻在骨子里,融在血肉里,割舍不掉了。
“不上班就是好,几点了还不起床?”鲁阳光信步而入,打断鲁齐木的沉思。
鲁齐木习惯性地拉拉被子盖好,“大哥,你该习惯现在这是我家,进来总得敲门吧。”
“都是男人,看见又能怎么样?”鲁阳光不以为然,坐到床边,“家里都知道昨天的事,倒没什么,就是熊草他爸不好惹,你见着面躲着点。”
“躲?”鲁齐木掀被子下床穿衣服,“这事我占理,躲着他好像我心虚一样,我不躲。”
何况,现在谁躲谁还不一定呢。
“话我带到了,他家都不是善茬,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