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光线暗淡,只看到一个隐约的脸廓。
“爱妃这么早就歇了?”
一根手指勾住我的下巴,抬眼,正撞上一对幽深的眸子。
刚欲作答,那只手已抽回。
不过须臾间,这高高在上的男人已转身,散漫地问:“我今晚是不是约了应妃?”
我一愣,跟着皇上进来的太监道:“正是呢皇上,皇上答应了应妃娘娘今晚过去陪她。这都三更天了,再不去,娘娘可会生气了。”
皇上手中折扇一抖一合,“那便去吧。”说罢走出眷瑷殿。
我驻在原地呆了半晌,终于冷冷一笑。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分明是说给我听的。
我料错了司徒鄞,新婚之夜让新娘独守空房怎能算羞辱?
当着我的面去宠别的妃子,才是践踏之能极!
这才是真正的下马威。
迢儿为我不平:“连表面上的和睦也不愿俯就,皇上真的不怕将军不满吗?”
我一惊愣,连忙捂她的嘴,后知后觉这动作俨然娘亲附体。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懂了娘的苦心,也学她语重心长的口吻道:“就凭你这一句,叫人听见我俩都得完蛋。这是皇宫,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