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儿不放心,想宣个太医来瞧瞧,又有顾忌。听她话音,是将司徒鄞的话都听去了,我打发下旁人,独留下迢儿,告诉她不必请太医。
“我担心小姐的身体……”
我又喝了一盅茶,精神好了点,强撑笑脸:“我自小就不常生病,身体好着呢……”
见迢儿的眼睛一直定在我肩膀,低头一看,是一片衣襟掩盖不住的深浅吻痕,还有指头压下的淤青。
迢儿不知怎么劝,“小姐,皇上也许……有苦衷,未必是针对您……”
“放心,我不会想不开。”我拍拍她的手,无力一笑。
但凡有气性,我就该一头碰死,如今苟活着,不过为了物尽其用。
我不是一个人,倘若我死在宫里,凭哥哥的脾性,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想哭的话小姐就哭出来吧。”
言毕迢儿倒是先哭了,哭哭啼啼间还道:“小姐进宫来,可不是为了叫人作践的,都怪迢儿没照顾好小姐、都怪迢儿……”
“怎么这样说。”我无奈地揩去她的眼泪,迢儿一哭,我反而半点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