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点也不像夸她。
她席地而坐,感到地上的青草有些扎人,旁边看不清脸的闻初只剩他一个站在原地,还在兴奋地自言自语讲他建塔的规划,白林听了一会无语了:这个人似乎原本建塔的规划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出不去的。
怪不得。
她把头埋到膝盖里,声音传出来闷闷的:“世界,你真以为我没猜出来,艾理的创建,有你的一份功劳么。”
白林当时等到世界树的树苗冒头,便决定一直一直睡下去,然后慢慢消亡。
她本就不该醒。
世界意识也不浮在半空了,跟她背靠背坐下。
数千年前的旷野微风吹来。
“我知道啊,”世界意识的声音还是脆生生的,“我只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你死而已。”
“你如果终有死的那一天,那对我来说都是弹指一瞬。”
安静。
她还是保持这个姿势:“这算是跟我摊牌了?”
世界意识跑到她面前,张开手臂,放声大笑:“摊牌也好,不摊也好,有什么区别?你都会为了他们,走进我的棋局。”
她摇摇头,站起来,一把抱住世界意识,像是安抚哭泣的小孩子一样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别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