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不是,母亲是大殷人。”
许是心情还不错,他这会愿意与雒妃说说几句自个的事,又详细的道,“母亲是祖母亲自为父亲挑选的,不得父亲喜欢。但母亲和祖母的婆媳关系十分融洽,说是亲如母女都不为过,是以早年祖母就教了母亲一些南蛮话。”
雒妃凝神细听,秦寿说的这些秘闻,让她有一种他允许她跨入他的世界的错觉。
“祖父和祖母鹣鲽情深,生不曾同时,但死的时候,倒是一并去的。同穴同葬,我那会不过两三岁,这些并不太记得,都是后来母亲与我说的。”
秦寿驱着马儿跨过条溪流,好似想起一些不甚美好的事,他口吻稍冷,“祖母一去,母亲没了依靠。父亲不待见她,她索性就搬去了安佛院,我四五岁之前,还能日日见到她,就是我的启蒙,都是母亲教的。”
后面的事,秦寿不说,雒妃都是知道的。他还不满六岁,生母抑郁成疾早早去了,之后,就被老容王以嫡长子要继承家业为由,逼着学兵法权术等,再大一些,老容王迎了安氏为续弦,最后是继弟的出生。
雒妃觉得秦寿该庆幸。即便老容王再是不喜他生母,也没做出宠妾灭妻,冷落嫡子的事来,反而是早便与安氏说的一清二楚,嫡庶分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