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
下午他联系了几个大学同学说借钱的事,兄弟几个跟他一样都是刚刚步入社会,存款最多不过两三万,而且这钱也不是说借就能借的。窦泽脸皮薄,别人一说有难处,他便道:“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最终一个下午只筹到三千块。
他急得口角上火,又是一整天没吃饭。此时此刻霍司明却销声匿迹,一个下午没联系他。
及至傍晚,刘洋下班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鸡蛋灌饼,看见他打了个招呼:“我还以为你又去哪儿风流了,几天不见人,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两人之前的龃龉源于岗位竞争,此时窦泽也没当上,刘洋心里就好似平衡了一些,说话也没那么夹枪带棒。
窦泽是个好与人为善的,同一屋檐下,不知还要同住到什么时候,刘洋一示好,他便顺着台阶下来了。“去一个朋友那儿住了两天。刘洋,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什么?”刘洋一边啃鸡蛋灌饼一边问。
“你能借我点钱吗?”
“多少?”他从兜里掏出皮夹。
“你……有多少?”窦泽说得有点艰难。
刘洋这才抬起头来看他,问:“怎么了?你这两天是去澳门赌博欠下巨额赌债了吗?”
“我爸得癌症了。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