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堆积的文件整理了。刘洋从旁边突然探过头来,笑着说:“这几天你没来,那个送花的也不来了。”
“……”窦泽这才反应过来,桌上好像确实少了点儿什么,他也不在意,摆摆手:“估计是放弃我这棵歪脖子树了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窦泽找了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试探着问了借钱的事,果然都说挪用不开,只有少数几个能借的数目也很有限。“我建议你在公司搞个募捐,像你家这种情况,大家肯定都会帮忙的,积少成多嘛。”
窦泽没说话,曾经他的自尊顶在头上,如今他的自尊捧在手里,或者下一秒,就会在生活的重压下被颤巍巍扔到地上——砸烂,碾碎。
当天晚上,霍司明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窦泽没接。
睡觉之前,他拿鞋盒做了个募捐箱,他端详这破纸盒,不过是只乞丐的碗,被红纸糊住,又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就变成‘募捐箱’了。
早晨,窦泽拿了个装鞋的袋子把募捐箱包在里头,只露出一面红色的纸。刘洋看见问他:“你还真准备去募捐啊?”
这句话一下将他问住,他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僵在那里,恨不能立刻把这盒子撕扯烂了扔掉。他终于能理解窦源孤苦无助的心,世间一切苦难,只有真正降临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