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忽然说:“天已经很晚了,家里有客房,不如……你留下来住吧?”
窦泽一直垂着头不吭声,待他说完才道:“我乘公交车。”
“现在这个点,已经没有班次了吧?”
窦泽便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有隐忍、有愤怒、还有不甘,他问:“霍司明,我是不是非得出卖身体?”
霍司明的指尖还留着窦泽身上的温度,那种留恋的情感让他没能及时作出回答,但他显然不想窦泽以现在这种不甘不愿充满怨愤的姿态接受他的爱意,即使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他不做声,窦泽却继续说:“你是不是老早就开始谋划着上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我大二第一次见你那次?”
霍司明抿了抿嘴,若他在此时搬出资本家的嘴脸,自然能够迫使窦泽低头,可那样一来,窦泽的心大概也会被伤透了。他说:“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窦泽的手挥起来,他的皮带没系好,随着动作散开,这样的气氛这样的事故,让窦泽不得不为自己卑微的地位感到羞耻。他说:“我自己回去。”
说罢,他迈着大步朝公园的另一处出口走过去,乘上了排在那里偷懒的一辆计程车。
于是回去的路上便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