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他扶起来,刘青帮他穿上衣服,谢小南擦了眼泪怯生生地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窦爱国冲她招了招手,说:“别哭了,不怪你……”
窦泽去护士站借了一把轮椅,叫窦爱国坐在上面推着他向外走,下楼的时候碰到等在外面的霍司明,两相打了个照面。霍司明一看窦泽的脸色,便清楚是事发了,叫了窦爱国一声:“伯父。”
窦爱国看了他一眼,如往常那样称呼他:“霍先生。”
霍司明不在意,与窦泽一起慢慢扶着轮椅推下台阶,将人扶到车上。南南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站在外面并不敢上车。窦泽坐在副驾驶,出来把她抱了上来。
小小的空间里静谧着,没人说话,霍司明在驾驶室忽然开口,说:“伯父,是我的错,你不要怪窦泽。”
窦爱国的呼吸拖得又长又慢,还带着气流剐蹭气管壁的声音,他只是沉重地呼吸着,没有说话。
霍启安如往常那样鼻翼微微翕动着处在睡眠状态,他的梦境不会被一个趴在玻璃上细细看着他的老人干扰。
窦爱国用手掌撑在玻璃上,露出枯瘦干瘪的手背,上面的皮肤全都松垮垮地搭在干涸的骨上。半晌,一串浑浊的泪顺着他深刻着岁月痕迹和病痛的脸向下滑落,最终氤氲分流到深深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