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里只剩了她一个人。沉香冉冉,残灯明灭,万贵妃自是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万贵妃便被召去了慈宁宫。
算起来,自从万太后称病闭宫以来,她们已数月未见了。万贵妃直觉今日一见定非好事,多半是为了昨夜风波。
果不其然,慈宁宫中万太后着一身素青宽袍倚在主位,章嬷嬷为她揉捏着肩膀。她脚下则跪着万贵嫔,淌眼抹泪地向她请了个安,模样可怜得很。
万贵妃并不理睬,直接跪下道:“太后娘娘召臣妾来,可是需要臣妾服侍吗?”
万太后摒开了章嬷嬷笑道:“数日不见,你还是这么孝顺,听说昨夜里还吩咐嫔妃们为哀家祈福。你在这宫里可真是操碎了心呐。”
虽是称病,太后却依然气势凌人。但万贵妃毫不避让:“孝顺太后、治理六宫是臣妾分内之事,太后娘娘谬赞了。”
万太后慈祥道:“起来,赐座。”
万贵妃坐下了,万贵嫔仍然跪着,帕子都哭湿了。
万贵妃冷眼看她一眼,端起茶盏道:“本宫不是叫你闭门思过吗?这么早就跑来打扰太后,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万太后拨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