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春深深嗅着碗里扑鼻而来的鸡蛋香,刚想吃,瞧了一眼钱寡妇,这具身体的奶奶,秀春放下了碗,张口道,“奶,你也吃点,咱两一块吃。”
    钱寡妇呵呵笑了,屁股搭炕沿,歪坐在上面,伸手摸到秀春的头发,爱怜的摸了摸,道,“你先吃,吃剩下的奶再吃。”
    秀春所受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先长辈吃饭的事,拿了一个土豆硬塞在钱寡妇手里,“奶,你要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先把土豆分了吃,再分荷包蛋。
    “好,好,好,我也吃,咱们一块吃…”
    ……
    秀春用了几天的时间,终于理清了自己混乱的思绪,同时对眼下的生活环境有了个初步了解。
    秀春承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这具身体明年开春才满八岁,老子曾经是泽阳市区炼钢厂的工人,得肺痨去世,老子去世没多久,娘就跟着走街串巷的‘神仙米’偷偷跑了,至今无消息。
    至于钱寡妇,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奶奶,早年丧夫,有三个儿子,无女。带她去卫生站看病的,是大伯,还有个三叔,顶替她去世老子的位置,以学徒工的身份在泽阳市炼钢厂落了户,但也只有他一个落上了户口,婆娘孩子的户口都还在农村。
    另外,秀春注意到,眼下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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