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秀春翻了两张破报纸出来,平铺在炕上,红糖倒一半,白糖全倒完,两包糖挨个扎好,又揣上钱拿了家里的破瓶子,去供销社花六分钱打了一斤地瓜干散酒。
整好这些,外头天也就黑了,秀春跟钱寡妇说一声出去玩,随后抱上糖和酒,又去了孙有银家。
晚上孙有银吃了饭,碗筷一撂,就去生产队开大会,高淑芬在大铁锅里温了洗脸水,扯嗓子吆喝大丫打水洗手脸。
“哟,春儿,又来找你大伯呐,你大伯不在家,有事明个再来!”秀春刚进堂屋,高淑芬就开始撵人走。
秀春无视高淑芬的态度,把东西往炕几上一搁,笑眯眯的对高淑芬道,“大娘,我不找大伯,我给大娘送点东西。”
堂屋里黑不溜秋,高淑芬虽然看不清秀春给她送了啥,但她闻到了酒味!
高淑芬几乎是立马换了张脸,“啥,给大娘送东西呐,送了啥好东西?”
高淑芬赶紧把家里的煤油灯点上,端到炕几上搁着,借着灯光,这才看清炕几上的东西。
“呀,白酒…报纸里包的是啥?哪来的?”
秀春把两个报纸包裹挨个拆开,红糖黑红,白糖泛莹光,单这么闻着,似乎都能闻到甜味!
高淑芬惊喜道,“我的娘哎,是红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