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犹豫了下,问道,“爷爷,那你家人呢?”
原主对何铁林的记忆不多,印象中就没见过他有什么亲人,打从原主记事起,何铁林就已经住在生产队的牛棚里了。
何铁林喟叹了口气,“早没啦。”
秀春不吱声了,原来跟她一样,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呢。
到了河坝下,秀春跳下车,又把何铁林扶了下来,河坝绵延数十里望不见头尾,但其中只有两里是属于他们大坟前生产队的,他们砍树也只能在两里范围内挑。
何铁林手拿锯子走在前头,挑了最粗的一棵杨树,不停摇头,挑剔道,“缝隙大,质地轻,容易折,最劣质的材料,连桦树都比不得。”
秀春笑眯眯的,张口就道,“我倒是想打个鸡翅橱,花梨凳。”
那也得有材料啊!
闻言,何铁林双眼一亮,讶道,“丫头,这些你懂?”
秀春摆摆手,嘿嘿笑道,“乱说,我乱说的!”
何铁林没多想,拽出别在腰带里的烟袋,挖了一锅旱烟草点上,抽了一口,打开了话匣子,“丫头,这你就没我有经验了…紫檀要数小叶,黄花梨当提海南,这两样都是硬木之王,拿来打架子床、罗汉床、打柜橱最合适,黄花梨在气味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