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羊毛裤?”
    郑二婶为秀春的举一反三感到满意,“羊毛裤现在差不多就能穿了,不过外边要罩一条布裤。”
    扫了一圈,郑二婶拿了一条卡其裤,“就罩这条。”
    秀春对卡其裤不太感兴趣,手一直放在羊毛衫、羊毛裤上,摸了又摸,又软又暖,“二婶,这两个好,穿上一准快活极了!”
    郑二婶把秀春手里的羊毛衫拿了过去,搁在手里反复打量,眼含羡慕,“一准是你大舅妈称羊绒线手织的,春儿你知道羊绒线多少钱一斤不?得二十来块钱一斤呐!也有差点的混纺羊绒线,十来块钱一斤,你这个一摸就是全羊毛绒线,你大舅他两口子也算有心了!”
    二十块钱呐,秀春咂舌,她去年工值加起来才换十块钱…
    秀春忙拿起卡其裤问,“二婶,这个得多少钱?”
    “十来块!”
    “那这个书包呢?”拿起军绿色的单肩斜跨包。
    “估计三块多。”
    “这一堆呢?”铅笔、橡皮、写字本…
    “一两块。”
    ……
    送走郑二婶,秀春盘腿坐在炕上,两手托腮,盯着面前的一堆东西,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面前的这一堆,可都是她欠下的债啊!
    秀春削了铅笔,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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