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的慕长安,“朕教你,孩子在皇家是最没有价值的筹码。你方才说他是我的孩儿,可你看看朕也是先皇的孩子,他眼里只有皇兄,从未有过朕。这些个文臣眼里也只有他们那仁厚的前太子。”
慕长安跪在地上,几乎将自己蜷缩起来,这样的皇帝好可怕,前太子多么通情达理,多么温厚仁义。
“你是不是也想着要是前太子坐上皇位,如今形势会大不一样?”皇帝冷如冰窖的声音吓得慕长安瑟瑟发抖。
“去,给德妃端过去,天黑之前要是她没有喝下药,朕也写一道圣旨给慕家,料理得干干净净!”皇帝伸手将她一脸惊恐的慕长安从地上拉起来,用大拇指抹去她的泪痕,“到时候,你可不止是哭这么简单了。”
慕长安终于还是端着那碗药,如惊弓之鸟般走出了御书房。她心里有一万个念头不想去,一万个念头想逃离,可又有什么法子呢,有什么法子能保全德妃的孩子,保全许家,保全慕家。都没有,她忽然明白过来,祖父临行前为何那样的感叹,继承大统的非前太子,大势已去。她丝毫不怀疑慕家也很快就步许家的后尘,皇帝会一个一个收拾前太子的党羽。
慕长安不敢进德妃的寝宫,只让人将药交给了德丰殿的宫女,说是皇上赐的补药,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