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坐在副驾驶座,目光隐在车内微弱的光线之中,有些暗沉。
他喜欢的她,也爱读书,为了课本上草草提到的一部法典去翻阅那个国家的整个历史和法律政治演变体系,会费力研究一个图形的最多种添辅助线方法,也爱玩爱聊天,会在早读课晚读课上跟人闲扯白居易的好色苏轼的凄苦克妻命,牛顿为了挂科赚钱而研究出折磨人的微积分,改编爱因斯坦的三只小板凳,期待体育课,自习课找人下五子棋甚至装病翘课,他爱的她爱很多东西,她也爱着另一个人。
他的眼睛有点痛。
到沐川家楼下,唐诗期期艾艾地道了晚安,磨磨蹭蹭地解下安全带,犹犹豫豫地准备下车打的回家。
“晚上住这?”
刚打开车门,沐川的声音骤然响起。
唐诗手扶着车门,一下子没了动作,他的语气不像是询问,不像是命令,就是貌似随意的一句话。
“大年夜不好打车,深夜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你一个人开我车回去我也不放心。”
唐诗已经一只脚踏到了外面。
“你可以睡我父母房间或者客房,有多余的被子,我明早方便送你过去。”
两只脚落地时她已经站到了沐川的家里,冷冷清清的一间房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