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只有自己了。
苏槿抱着哭得抽噎的归海棠,柔声说:“妈,你还有我,还有小初。”
病房内回荡着女人的哭声,仿佛像是在一场葬礼上,尽管没有死人,却埋葬了所有的不痛快。
归海棠在看了齐楠的日志后,一直心疼自己的儿子受了多少冷眼,受了自己的多少的压迫,他独自承担着。或许,如果她早些知道齐楠的性向,他们在z国生活,或许他就不会出车祸死亡。
时间的可恶就在这里,它是不可逆的,任凭人们承担着自己一时的决定而造成的后果。
苏槿将归海棠哄睡了,打电话给了伊万。伊万最近很忙,声音都忙沙哑了。
“喂,小槿。”
“齐楠的母亲想要见你一面。”苏槿用e语说。
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沉默,半晌后,伊万应了一声,说:“她都知道了?”
苏槿说:“**不离十,你找个时间过来看她一下吧。齐楠去世了,你自己的路还要走下去,来见一下他的母亲,和过去告别吧。”
“小槿。”伊万叫了一声,问道:“你不回来了吗?”
“嗯。”苏槿说,“我和靳斐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