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发颤,这个法子她也想了很久,终究还是下定决心要剥了周仕诚的权:“宋家,晋阳侯府,是咱们可用的力,你和我到了朝堂上都需要扶持,女帝登基后不断排除异己,除了女帝本家孟家,没有人能比宋家更能倚靠。”
几句话道尽了朝廷形式,湘君一个每日里看似只读书的人却将朝堂形式分析出来,反倒是他这个弟弟在洛阳那里光顾着读书了,当下又是惊讶又是烦乱。
湘君又不再说话,二人隔着桌子坐了半晌,湘君断断续续抿了几口茶,周子扬这才定下神来:“那我该一起去宋家的。”
湘君又眼皮轻垂,瞧着茶盏里的清茶:“你去干什么?周仕诚总归是疼你这个独子的,此次回京城,指不定会带你见些什么人,你先去见着,若是益阳侯府祖上结交的,你就多结交,至于周仕诚私交的,你就看着办。”她顿了一顿,又抬眼瞧自己尚是血气翻涌的年纪的弟弟,有些疼惜愧疚之色:“阿姐名声不好,帮不了你多少,你要自己争气。”
她这神情一软,周子扬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与她对着来的话,这么些年来,他每次回京都,听到的话都是她的名声越来越差,可她知道她为了活下来,为了保全他,尽了心力,因而只要她软下来求他,他是怎么也不会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