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诚多说,随意应付了两句,又回了丹羽园。
当夜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个时辰也没想通周弘那话里的意思,睡到半夜竟然梦见了牢房里那个被剥皮的男人,生生吓醒过来,一时间也再无心睡觉,命人掌了灯,坐在书桌前提笔改酷吏策,左右也不对,便熬到了清晨。
第二日起来,她便更加恹恹,到了王府,周弘如同昨日一般正在审卷,她很快就乏了,又趴着睡了,迷迷糊糊间,竟然将事情想了个通透,爬起来就提着笔写来。
待她写完大抒一口畅快气,肩上搭来一只手,捉了她的面前的绢帛去看,惊得她朝后一看,原是她写的时候太过专注,周弘站在她身后,她未曾察觉到,意识到这一点她有些小小的尴尬。
周弘倒是看着那酷吏策笑了起来,颇为欣赏瞧着她:“我还当你明日才能改出来。”
湘君一笑,起身朝他行了一礼:“谢七爷指点才是。”
“指点?”周弘风情长眉一挑:“什么指点?”
“七爷不是说了么,不高不低,败笔在残忍。”她摊了摊手:“我未见识过暗牢里施刑罚,将它想得过于仁慈,故而写了这‘如何刑罚逼供’,可这正恰恰暴露我的浅薄,先不论那些残忍是对是错,我这样不知天高地厚,教人怎么去逼供,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