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政上再无法多放心思,只能倚靠湘君出些计策,只要湘君不要太乱来,她都能任由她去。
湘君:“这事儿虽是常见,可到了皇家就得另当别论。孟丞相教子无方,孟四郎有四罪,其一,先于其兄养妾室,为图好名声,不将其子公诸于世;其二,欺瞒众人之时,仍旧娶了公主;其三,与公主成婚后,夫妻不睦,冷待公主;其四,事发暴露,不出头承担,反而以自戕报复公主。这四最算来不大,都是些名声上的事儿,可孟丞相何等家世?仁孝礼义皆备,整个大周朝无不以其为好,况孟家又是陛下本家,若是能从严,方能体现陛下明君之态。”
孟家历来圣人之姿,到如今走在湘君手中,也只能骑虎难下,继续把圣人的壳子顶下去。
女帝看着大枕想了许久,湘君说得不无道理,她年少时也心狠手辣,如今年纪越大,越想挽回些名声来,遂问道:“如何处置好?”
湘君:“说轻不能轻,说重不能重,罢免丞相即可。”
“罢免丞相?”女帝一惊,她扶持孟丞相不容易,怎么能说免就免?连呼“不成”。
湘君早知女帝不会轻易罢免丞相,又再接再厉道:“细数历朝历代,也没有几个君王是一生用一相的,摘去一个才能为后来的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