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娘中去。
谢大老爷见她一副避嫌的口吻,便知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也没解释,只是点了点头,“嗯,你也别担心,大伯定会为你相看一家更好的。”
“有劳大伯费心了。”谢安娘倒也是能听出来谢大老爷的真诚。
她知道,大伯与大伯母不同,还记得五岁那年,她有一次见到宛娘抱着大伯的大腿撒娇,亲昵的喊着“爹爹”,便也有样学样的抱着大伯的腿撒娇喊爹,大伯眼里虽闪过一丝愕然,但很快便一手一个将她和宛娘抱了起来,高兴的哄着她喊爹。只是,这事儿传到了娘亲的耳中,娘亲本来就毫无血色的脸,更是苍白了很多,之后就罚她跪了一晚父亲的牌位。
而她跪了一晚过后,便是高烧不断。还记得醒来时,娘亲抱着她大声痛哭的场面,并执着的在她耳边念了一遍又一遍父亲的名字。娘亲一脸严肃的对她说:记住了,你爹叫谢裴,不要叫错了!大抵是那一件事给人的感觉太过深刻,她到现在竟都还记得分毫不差。
也是自那以后,娘亲便拘着她,不让她与大伯多有接触,而娘亲本就不大爱外出走动,自那以后,更是鲜少出甘棠院。
一时之间,谢安娘低着头想着事儿,谢大老爷也是望着她的脸,陷入了沉思。车内倒也安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