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遇上晏祁病发,竟不知他会是这般头疼难忍,只觉忧心不已,见得步湘汌进来了,也算是找着了主心骨,连忙起身:“娘,您来了。”
步湘汌先是探了眼床上躺着的晏祁,见他脸上苍白一片,自是心疼不已,可见谢安娘眼中担忧亦不曾散去,便虚虚握了她的手道:“好孩子,没被吓着吧!”
继而便又是一阵宽声安慰,直到谢安娘脸上的担惊之色渐渐消下,又嘱咐她好生歇息,方才离去。
然而这种情形之下,谢安娘哪能安心睡下,她俯身替晏祁掖了掖被角,尔后便静坐在床沿,怔怔地凝视了会儿,只见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在大红锦被的映衬下,愈发显得苍白。
只是周身的那股凌厉与锐气,却并未因病弱而有所减退,即便是意识不清,他的唇角也是紧抿着,不见丝毫的放松,便好似一只随时会睁眼的敏锐野兽。
“小姐,您去歇会儿吧!要不然您明早该没精神了。”云珰见她怔怔地,不禁开口劝道。
谢安娘微微笑了笑:“不用,倒是你随我奔波了一天,从早到晚没个停歇的,合该好生歇息!”
话毕,便将云珰推了出去,自个儿去箱笼里取了套被褥,铺在离雕花架子床几步之遥的软塌上,又坐在床沿守了会儿晏祁,这才去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