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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也不知默然站立了多久,直到他头发上、眼睫上,皆覆上了一层白茫水雾,直到屋中辗转反侧的声音消失,这才不紧不慢地踏上通往书房的回廊。
接下来的几日,谢安娘虽未再见到晏祁,只是夜色渐深之时,他总是默默在窗前伫立,或许一言不发,或许闲话家常,除了不能相见,真要说起来,与平日也没甚二样。
她依旧时不时咳上一两声,许是用了药,病症未曾好转,可也未曾恶化,她只觉自己精神尚佳,便坚持自己打理一应起居,婉拒了晏祁派来的下人,便连云珰也依旧被她挡在了门外。
想吃甚么只需吩咐一声,便立即有人送过来,想看甚么也只需知会一声,便马上有人将其寻来,便是无聊了,也有云珰一直坚持守在门外,絮絮叨叨地和她说着话,除了少有踏出门外,这日子过得与以前相差不多。
只是这不温不火的日子,在第四日开始转变,所有的事情便似一匹脱缰野马,朝着未知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僻静小院中那个下人,本来瞧着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却是毫无预兆的倒下,低热转成高烧,开始神志不清地说着胡话,孟大夫当夜便匆匆赶至,熬了一宿没睡,到底是将人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可那人的高烧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