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总之,是沈栖欠了白蘅一条命,她就算是离魂再世也必须要将这条命还给白蘅!”、
这人的话真是颠倒黑白。
裴棠后背僵直,面上更像是凝了一层霜,整个人都再透不出半点温度。沈栖——这两个字在他心里头每回荡一次,都叫他狠狠一凛。她从来都没有欠过白蘅什么,到最后却因此而丢了性命。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裴棠当初觉得自己坦然,行事磊落光明,决计对白蘅没有旁的心思,可沈栖却爱一味的在上头钻尖。可眼下再想想,事情最终成了那样的结果,何尝没有自己的半点错?
他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仿佛唯有靠着这样的疼意,才能稍稍平复自己现在翻腾的内心。
“……”到了这时候即便是柳棕有同伴也不会再手说出来。“好”,裴棠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个好字,仿佛恩怨都凝在了这一个“好”字当中。
“你既然不肯说,想必也是个重要的人物。”裴棠昨儿其实已经叫人细细查看了失火之处,又招了奉灯来问过。照着线索去查,能安排做这些的人决不简单,柳棕即便是住在宅子里,可一个双眼近乎失光的乐师也根本不足以办到,唯一的可能……
“是安绥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