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今日的沈氏根本不足以再拿着这事情来要挟、拿捏自己了。旁的不说,就是大老爷裴松也早知道了这事,并亲口说过开了年就办,就算是沈氏私心想要压着,也决然没有那个可能。
屋中的窗子都半掀着,透着外头的光亮,一道涌入的冷气也叫人神志时刻清楚着。裴棠早就打算好了,等开了年最迟会试之前,他和沈栖的这亲事一定要成。
沈简抛出这话没见到裴棠有任何反应,便知于他而言这些话没有价值,可既然沈栖名义上已经是沈家姑娘,总还是有能让他忌惮的事。“你可别忘了,沈栖已经是沈家的女儿,成亲的日子也只能是镇国公府和沈家商量着来,要真有心为难,只需在这成日的日子上稍稍……到时候,沈栖也不得不在沈家多住一阵子,短则三五月,长则一两年。”
一年的时光太久,久到能生出许多变化来。
裴棠终于收起了周身随意之气,缓缓抬起眼帘望向对面坐着的年轻男子。他指尖在桌面上敲打了两下,似是有所思悟,缄默了许久才沉声启了薄唇,语气清淡:“韧芝来,就是为了拿这事威胁?”
沈简摇头,渐渐的嘴角也现出了一丝苦笑,他哪里是为了沈栖的事来,他是为了裴井兰而来。
即便是这次匆忙赶在年前入京,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