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只红梅。他欣然长立,一身黑纹月华底衫的直裰,面容温和。沈栖遥遥看过去有些恍惚,只好像……经年隔世又看到了记忆深处那个满是书卷气的裴棠。她不自觉的握紧了两分手中的暖炉,指甲轻轻搔着炉身上的纹样。
裴棠就那样站在那,天地间只剩下白雪和他一个,眉眼沉沉,竟好像看到的也只有沈栖一个。
奉灯之前正在收拾,半晌没听见动静才转过了身去,之后又顺着她视线才瞧见原来沈姑娘不是对着外头下雪出神,而是……而是三少爷在外面。奉灯知趣,立即搁下手中的东西退了出去。
而那边裴棠也轻轻移动了脚步,跨入了熏着炭炉的屋子。他肩上不经意落着的雪花当即化成了细小的水花,裴棠在门口略站了片刻,等到身上冷意稍稍淡了些才往里头来。窗口的地方有一只专门用来的插红梅的白瓷瓶,他宛若轻车熟路一样将手中才采的几只插了进去,顺手又理了一下。
沈栖看着他动作的背影,只觉熟稔得很,细想了想原来她是见过他这样侍弄花草的,只是……自己从前最爱剪了最好的花枝搁在她房中养着,可裴棠却只爱侍弄盆栽。她还记得……裴棠那时候批驳过自己并非真正爱花。
沈栖回忆起旧事,有些失神,猛的反应过来又淡淡然的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