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会像是忽然发了疯一样的来杀自己,她当初过去就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此人,何况自己手上当真没有半点证据,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敲山震虎吓唬吓唬裴娆而已。
裴棠也不忍心真怪责她行事没经过深思熟虑,拿着帕子将沈栖额头脸颊上的冷汗细细擦了擦,欺身上前问道:“方才可是被动梦魇了?”
沈栖被这一提醒才想起来,到底还残存着几分心颤,可真要仔细凝神去想到底梦见了什么,却是半点都想不起来,只觉得梦中那些场景又好像重新盖上了一层布,怎么看都觉得隐约朦胧。她摇了摇头,越发觉得方才那一场梦醒过来后,背后冒了许多冷汗。“我不记得了。”
裴棠口中逸出的声音温和:“不记得就算了。”竟然比之前还要软上两分,低醇入耳似乎在有意哄着沈栖。他倒是心中所有担忧,但见沈栖同她说话的语气神色不变,这才稍放了心。
然沈栖却没半点察觉,眼光不自觉的扫着周围,忍不住问了起来:“这不是咱们那屋子?”
裴棠之前一直在府外,直至听见了仆役过来急色回禀的消息他才知道了此事赶回府中,可当时沈栖昏迷不醒,他也不想冒着旁的险,故而也没再挪动地方。“嗯。”
沈栖随即心中打了个激灵,她反过手轻轻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