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举。安绥到底是广陵王之女。广陵王在边关手握重兵,稍有不慎就只怕会……圣人虽然此时抓了广陵王妃,可这真要定罪还要审上一段时日。倘若现在人死在了,岂不是还要牵累上镇国公府,甚至是他自己?
然而裴棠哪顾虑得这么多,只觉她亏欠沈栖颇多,种种恩怨情仇何尝不是自己引出,而她却成了最受伤的那个。上一世是叫白蘅算计丢去了性命,这一世……他绝不可能再容此人伤害沈栖。
沈栖得知还有这样的原委,心中震动之余五味陈杂,忍不住鼻子发酸。她抬起头深深的看着裴棠,竟也如他先前一般,哽咽于喉,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都不抵一望。
周围乱成一团,便有人要过去不断来回报外宅的情况,而镇国公府的一众老少妇孺都被集中在了此处。
裴井兰看了看那两人,低头看着怀中抱着小哥儿,心思一转不由想到了某人,不知他身处何处。当日沈简假意投诚,却暗中收拢了不少证据,不知道如今赵王叛乱会不会先抓了他去……
而再远些的墙角,是大房的沈氏同着那两个儿女,她自是一幅诚惶诚恐的模样不必说,那裴娆知道一切乃是自己娘亲安排,心中愧疚难当,何况她经今日这事也仿佛豁然想开,随着安绥一死将束着自己的结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