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君身边,日子总是不好过的。慕容泫性情喜怒不定,上一刻还在笑,说不定下一刻就勃然大怒要拔刀了。
    冯封嘴里发苦,而且这位郎君似乎还有些不好。也是他几年前看见的,那会慕容泫也只是十岁出头,他在这位郎君身边做侍读,偶尔一次见到慕容泫蜷缩在榻上,满头大汗,口里不知道喃喃些甚么。
    他那会年纪小,鲜卑话却已经学的很好,听得这位郎君断断续续的在说甚么慕容煦,宇文氏,死,萱娘之类。
    宇文氏是临近慕容部的鲜卑化了的匈奴人,而慕容煦不就是嫡出的大郎君。还不等他说话,慕容泫抬起眼来,眼睛里头的冰冷凛冽似箭,将他整个人都射了个对穿。
    这么几年,那场景冯封一直都没敢忘记。那会的慕容泫就像一个嗜血的疯子,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笑着拔刀杀人。
    这会他又想起当年来,简直就不是好兆头。
    屈突掘脑子不灵光,但也是觉得不好。只不过当面不好说出来。只能杀鸡抹脖子一样的对着冯封使眼色:这到底又是怎么了?
    冯封瞧见屈突掘那眼睛恨不得吊起来似得,笑都笑不出来。怎么了,他怎么知道。他虽然能够猜出一些郎君的心事,但也不是郎君肚子里头的蛔虫。
    “你们说,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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