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白活了。
    他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险些站不直身体,还是后面的中官眼疾手快才扶住了他。安达木看了一眼心有不忍,可到底是没说什么。
    皇帝踉跄着被人搀扶着去了,门重新被关上。
    “这也挺可怜的。”安达木低低的对胡归说到。
    “可怜?这天下的可怜人多了去,你我只管做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都别管。”胡归道。
    安达木心里叹了口气,在门口站稳了。
    慕容奎被中官搀扶进去之后,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作孽,都是作孽啊!”他老泪众横,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费尽心机想要置亲生兄弟于死地,他想起了自己拿着两个同胞弟弟的头颅。
    那时的他是得意的笑。因为大单于的位置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人和他抢了,能和他抢位置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仓皇逃到了别处。
    可是现在,他的儿子们也为了那么个位置打在了一起。他还没死,儿子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兵戎相见,甚至费尽心思将他软禁在宫殿之内!
    “报应,真的是报应!”慕容奎想起当年邺城内那些沙门在宣扬佛法的时候提起因果轮回,世间万事万物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来,无缘无故的去。万事皆有因果,今日的兄弟相争,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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