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但她没哭出声,反倒惊骇地指着皇帝的胸口:“二哥,你受伤了!”
那太监下刀是用尽全力的,匕首非但扎穿了澜春的手掌,就连皇帝的胸口也被刺伤了。曳撒是朱红色,要不是澜春凑得近,也看不到那块深色的血渍。
皇帝替她包好了手,低头一看,胸前确实有血,但疼痛并不明显。他伸手探入衣襟,摸到了什么,动作忽然一顿,再伸出来时手里竟握着只油纸包。
那油纸包已然被扎穿,前后两个大窟窿里还隐约能看见染血的花生酥。皇帝面色不太好看,这一刀若是直接插在他身上,恐怕他就没有现在这么好的精神还能站在这里替澜春包扎了。
他心头千回百转,须臾,有了决断:“澜春,只能委屈你先忍着痛,把手藏在衣袖里,不要让人看出异常。”
他将油纸包塞进袖口,又对着胸前的轻伤用力按了按。
恭亲王急道:“皇上不可——”
“无妨。”皇帝只是皱了皱眉,看胸前的血迹瞬间扩大成一滩氤氲的深色,然后才倒在地上。
叫方淮进来之前,他抬头望着恭亲王,深深看了一眼。
“三弟,今日之事,不可说。”
那一眼极深极深,像是要望进人心底里去。
恭亲王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