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指甲陷进她胳膊里,粗壮有力的手死死箍着她,非把她弄疼不可。昭阳确实疼得厉害,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没让它流出来。她奋力挥着手臂,想把刘姑姑推开,总而言之今儿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胳膊疼就疼,她没什么忍不了!
这老女人不是要装疯卖傻吗?她也会啊,谁怕谁?
德安大老远就听见这甲板下面的动静了,错愕地一路小跑过来,才刚进门就看见这精彩的一幕:昭阳发髻散乱,活蹦乱跳地站在刘姑姑的床上,一气儿胡踩;刘姑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死命拉她下来,嘴里不干不净,什么市井浑话都在往外冒。
“这,这是在做什么呐?”德安尖着嗓音儿吼起来,“这是反了天呐!来人,给我把——”顿了那么一刹那,他紧跟着嚷起来,“给我把这姓刘的押下去!也不看看主子爷还在这船上,居然明目张胆就动起手来!”
小春子带着侍卫们跑进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刘姑姑押住了,逼仄拥挤的小屋里陡然间围满了人,李姑姑退到一边不吭声。
昭阳的胳膊重获自由,她也不跳了,扑通一声坐在床上,只觉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她恶狠狠地瞪着被侍卫拉住的刘姑姑,眼神像是要吃人。
德安指着刘姑姑:“你,你这不知好歹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