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人都会拍手叫好,等着一人吐我一口唾沫呢!”
“朕不会!”皇帝说得急切。
昭阳抬头看他,眼中慢慢蓄起了热气:“不,您不会明白的。”
他没有亲身经历过一夜之间痛失亲人、流离失所的滋味,也不知道皇家的权势会给人带来怎样的尊荣,就有可能带来多大的灾祸。她不要那些令人战战兢兢的好运,只想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像曾经跟赵侍郎说的那样,天大地大,何处安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她,身心自由的陆昭阳。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笑了。皇帝要管着满天下呢,哪里记得那么多巨细靡遗的事情呢?他压根不记得就连她这名字也是他取的了。
那年冬日,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了满京城,一地都是厚实的白雪,踏在积雪上脚都能陷进去好几寸深。她坐在朴实无华的马车里进了宫,一路哭着到了南苑门口。那不相识的嬷嬷把她抱下了车,一路牵着领到那屋檐下,长廊深深,大殿朱漆,那道身影却是耀眼的明黄色,颀长挺拔。
她红着眼睛望见了那个背影,那是记忆里第一次见到皇帝。
可那却不是皇帝第一次见到她。她出生时,他就抱过她,小小的孩子尚在襁褓里,陆家人都说她是个小公子,却不知他早有眼线在陆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