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集市上看见她那次一样。他回头,掀开袍子朝大殿里迈去,高高的门槛是帝王家独有的尊贵,他有些好笑,又有些警惕。皇帝对她是真上心,就连回宫了忙得不可开交,也在百忙之中抽空召见她,难道那门槛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形同虚设的东西?
不成的,她那样一个天真的小姑娘,迈进那门槛就跟进了条出不来的死胡同似的,胡同里全是群豺狼虎豹,不把她拨皮拆骨是不可能的。
赵孟言走进了大殿,跟皇帝行了个礼,抬头便说:“皇上,臣有件事儿想请您帮个忙。”
他和方淮对皇帝的态度素来是两个极端,方淮规规矩矩,从不肯落下半点礼仪上的岔子,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可他不一样,他拿得准与皇帝之间的情谊,更知道怎样的口吻能叫人亲切,能叫人觉得他是在把对方当做可以诉真心的人。
皇帝已从偏殿出来了,昭阳走了,他的眉心还带着一点不甘,见来的是赵孟言,便也没有过多掩饰,只问:“你也有要朕帮忙的时候?朕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天下就你赵孟言最能干,单枪匹马什么都摆得平。”
赵孟言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才说:“哪能呢,这不也上赶着来求您帮忙了吗?臣的祖母下个月七十大寿了,父亲母亲想替她好生操办操办。但您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