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想上前来替他抚背,却被青霞喝止住了。
“瞎说什么?眼下该叫主子什么,你还分不清吗?”
紫燕噎住了,伸手帮老四拍背,却被老四伸手挡开。
他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都出去。”
“可是主子——”
“我叫你们,都出去!”他倏地蹙眉,神情不耐。
无人再敢有异议,默默地都退开了。
他一下一下用力捶着胸口,一手掏出帕子捂住嘴咳嗽,片刻后,他低头看见帕子上触目惊心的红渍,倏地将帕子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大殿还是这个模样,京城也还是这个模样,所有的一切都没变。
朱红抱柱上斑驳的痕迹还在,他曾经偷偷刻在门槛上的那几道刻纹还在,这窥伺多少年的龙椅也和他儿时看着父皇坐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两样。
可是他却变了。
他闭眼坐在那里,感觉到残破的身躯似乎在一天一天离自己远去,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没法掌控,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可除了预料之中的狂喜,他还感受到了颓然与不甘。
他这辈子自打出生起就带着病,年幼时不懂为何,只是羡慕健康的二哥三哥,就连小他半岁的澜春也活蹦乱跳的。他成日看着,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