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泉下有知,必然会暴跳如雷吧?
可他忽视了她一辈子,临死前也仍然紧紧握住皇帝的手,说着要他早日登上大位,兴我大兴。
她到底算什么呢?
可如今她做的这一切,想必父亲就是在世,也绝不可能忽略她了。
她搁下酒杯,胃中暖洋洋的,久违的温暖让她觉得舒坦了很多。她轻飘飘地抬头看了眼太后,眼中已有了尘埃落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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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册后之事是举国大事,次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朝臣的劝阻对于明君兴许有用,但对于老四这样刚愎自用的人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他心里痒,朝臣挠不到,那他就必然要做可以止痒之事,谁人都阻止不了。
定国公是大奸臣,当初陆家满门流放那日,全京城的老百姓都跑出来了,跪在长街两侧山呼万岁,老天开眼。而新后竟然是陆家遗留下来的嫡女,是罪臣之后。
各地的折子像是雪片一样涌入京城,可是没有用。
“让中书省拦了,朕不看,全是些陈词滥调。”老四懒洋洋地推了,因天气寒冷,身子骨不好,他连早朝都懒得上,十日里能有两三日上朝就不错了。
而更令人气愤的是,这位新帝不止挑心情上早朝,更因为阴晴不定,上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