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流氓,他发烧的大脑有点转速缓慢……
    黄露明抬眼望他。此时这副模样也一点都不如初见时,那豪车端坐的神气。
    眉骨断了,胶带贴住白纱布;
    眼下青黑,不知道熬了几天几夜;
    唇角有伤,因为脱水,边缘一圈泛着苍白;
    也不知出门时有多匆忙,衣服单薄地要命,还把外套给她披上,丢在外面了。
    现在他上身只有一件宽宽大大的粗线灰毛衣,背后被火星烫出了小洞,再往融过雪水的广场上一滚,脏透了。
    领口太低,脖子和挂坠的黑线袒露在冷空气里,锁骨边的黑痣看得分明。
    可就是这样一个满身泥泞的落魄家伙,在低头望过来的时候,沉沉的黑瞳仁里只倒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
    该怎么形容?眼角眉梢满满都是情谊。
    那个死亡通知一般的清晨;
    那些在暗夜里焦急等待的人;
    那些在危急时刻不离不弃的守护;
    那些耳听枪鸣一身落雪仍然不肯离开的身影;
    那些无声告别再也没有机会启齿的故事。
    碧血沁入青石,满目荒芜。街上有的是哭泣的可怜人。
    在□□、恐惧和死亡中,那些暗中等待的灯火,她从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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