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愚蠢不自知地生机勃勃,可惜我做不到。
写故事、看故事,为故事喜悦伤心的人,不过也是一场故事,再努力扮演,再用心投入,也就那样,人只能自欺欺人,一旦醒了就了无乐趣。
死了,就是杀青。散场不必道别,欢欢喜喜等下一幕就好。
千万别太入戏死去活来,用情太多,也是一把刀,您收着,我受不起。
再找一个顺眼的姑娘举案齐眉,再说一次誓言也不是难事,热热闹闹接着演下去。
好了,就到这里罢,我也倦了。总之一句话,随遇而安,别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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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暂时靠着取个暖罢了。说不定哪天就分道扬镳,都他妈的是虚的。过了这一世,谁又记得谁?谁有必要记得谁?”他一边念,一边在唇角泛出苦笑。
“这就是你黄露明?你就是这么看我陈桦?”
再怎么千回百转地念,也不会有人回答。
他静静地站了很久,很久,于黑暗之中望见漫天星辰,“如果我非要记得呢?”
他双手一用力,想将这封信撕碎,最后却又舍不得,把它丢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