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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泠泠做不到,只能委屈自己,不去想不去猜,装聋作哑当不知道。
她要是个能忍的人也罢了,偏偏在这种事情上面她比谁都不能忍。能消停了这么几年不肯出声,并不代表她会一直沉默下去。眼看着如今有人爬到她头上来拉屎了,原本就不是好性儿的裴泠泠终于忍不住了。
有人给脸不要脸,她有什么办法?
隐瞒已久的话既然已经开了匣,后面的便止不住了,“她一个当妈的对自己的孩子都不关心,你个当叔叔的,关心那么多,不是心中有愧是什么?”
“你愧对谁呢?是你的初恋情人、你后来的大嫂,还是你盛年夭亡的哥哥,或者是你那个生下来就先天不足的侄儿?”她站在唐昭理身边,整个人好像被熊熊大火围绕起来了一样,原本就让人心折的美丽此刻被怒火点燃,仿佛一朵燃烧着的玫瑰,“你自己最清楚!”
她的话,像是一道耳光一样,狠狠地抽在唐昭理脸上。裴泠泠忍了许久的东西就这样被她大咧咧地掀开在天幕之下,陈年旧伤再次被人扒开,还有人十分残忍地往上撒了两把盐,让原本就难以愈合的伤口更痛。
唐昭理脸色惨白,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丢下一句“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走出了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