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对他弯了弯嘴。
是笑,却那么苦。
她的手上打了吊瓶,没地儿让他握。
霍星就半跪在地上,低着头,轻轻贴着她的脸。
千言万语此刻都成了无言。
这种身体的真切接触,越容易触动灵魂。
陈晚一张嘴,唇就贴上了他的耳垂,嘴唇比脸的温度还要冷。
她现在只能发出虚音,很弱,却很清晰。
“我可能,不能跟你回昭通吃菌子火锅了。”
霍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四平八稳,他说:“没关系,这个雨季回不去,就下个雨季去。”
陈晚的胸口,隔着厚厚的棉被,都能看出剧烈起伏的弧度。
霍星的脸贴得更紧了,他不敢直视那些仪器的显示屏,还算平稳的电子音,是当下最有效的定心丸。
陈晚嘴角的弯度收敛,这一次,她是酝酿足了力气才开口。
“下个月的婚礼,我可能也没有办法……”
霍星哑着声音打断她,“我不答应。”
陈晚笑了笑,极淡,她没有力气再说话,似乎是在说,对不起。
整间病房只有仪器声在嚣张,它能决定陈晚的生命。
霍星越听越烦,整个人绷得像根铁丝。
他的呼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