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流血牺牲,可以为国家奉献所有,但陈晚不可以,谁都没有权利剥夺她的生命。”
“霍星同志,请你冷静。人质受伤非任何人所愿,她是被周丙团伙枪击的。你是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公职人员,应该明白,就她和周丙的父女关系,理应接受组织调查。”
霍星耳朵嗡声一片。
但很快,这些杂音都沉了下去,左耳右耳都打通了,连成一条走到黑的直线。
霍星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字地说:“陈晚是我的合法妻子,我愿意配合调查,任何后果我一并承担。”
气氛有种鬼魅的压抑,省厅领导若有所思,市局那位脸色已然不善。
“霍星同志,不要辜负组织信任。国家培养你不容易。”
霍星没再多言,敬了个标准的手礼,转身离开。
寒风攻体,他从未发觉,十二月的云南竟然这么冷。
霍星像沉于世界的蜉蝣,无根无盼,第一次,他对自己付出生命捍卫的职业产生了怀疑,只要结果,不理会过程。
他抹了把脸,指缝里刮进冷风,与鼻间呼出的热气窜杂在一起,生生成了矛盾。
霍星分叉的思绪没支开太久,他收拾好情绪,迈步朝医院去。
陈晚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