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所以他不会去里正那里。她爱在娘家住多久就住多久,他会每月都将巧云的花销送到大哥手里。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起来,世上之大,他又是识得字的,还愁找不到活?
他的身子被巧云养得好多了,这点风寒之痛忍忍就过去了,他就是人们说的贱骨头,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他看着外面的天色从白变黑,他就大敞着门任风雨吹进来,呆呆地坐了一夜。雨停了,他起身点了油灯,翻出巧云给他缝的新衣裳,以前没舍得穿,这会儿要出去找活了总得穿得体面些才成。
夜色漫漫,伸手不见五指,他将门锁好,提着小灯笼去了巧云的娘家将家里仅剩的钱压在巧云未出嫁时住得窗台上,他知道她一大早起来总会喂落下来的麻雀,到时候巧云肯定能看到。他会努力赚钱,一直等到巧云肯原谅他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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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担心春福的病没有好利索,跑出去和要上工的连生哥说了声让他帮忙请个假,又回来守在炕沿伺候着了。春福本来还想多睡会儿,愣是被他闹得没了念头,失笑道:“我吃得这么壮实就是扛也能扛过去。前几天才闹了事儿,这会儿就消极怠工,要是给老板知道了,心里不高兴怎么办?”
季成无所谓道:“大不了我回来帮你干活,只是老板娘得开我些工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