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好,剩下的钱就是他们两口子的养老钱了,回去先备两副棺材免得到死的时候也没个能遮挡的。
季成看老伯身上的棉衣旧得厉害,线崩开露出里面发旧的棉花,心里一阵酸涩,这般难过的日子,变卖手里的东西是最无奈的,他本来是想买匹马,想着驴喂饱了也慢不了多少 ,低声道:“老伯放心,我不会逼着你贱卖驴子,我给你十五两。只是街上人多,万一给人盯上就坏了,咱们都是穷苦人万事都得当心才是。
季成将银子递给老伯,让他清点无误,又送他回家,看着破败的院子想来也只有这头驴最值钱了。老伯拉着他叮嘱了好一番才催促着他们回去,季成坐在车上和连生哥说道:“不比不知道,咱们村子尚算是好的,有的人家收成不好,打的粮食刚够交税,家里连吃的都没了。老天也是心狠,眼睁睁地看着穷苦人遭罪。”
连生哥点了点头,看着萧条的排排大树从眼睛里飞快掠过,无奈道:“可不是,我家交了税剩下的刚好够吃。新县令大人上任来没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算能喘口气,要是像前任大人盘剥,可真是要把人生生逼死。”
季成扬着小鞭子敲打着认生的驴往自家赶,路上的坑里雪化成水然后被夜风一吹就成了冰,车轮跌进去只听咔嚓一声冰被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