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伸到车窗外摇了摇。对面车掉了个头停在前面,下来的人沈与尔下午见过,在汽车美容会所。牛仔裤军靴,t恤外面一件黑色夹克,脖子上挂着块玉。
他一把拉开车门,饶是电话里有些初步了解,还是被里面人惨不忍睹的脑袋吓了一跳:“卧槽,这他妈……”
“巴哥,别他妈了,赶紧给我们送回去,一会儿小先生该回来了。”万小四手都懒得抬,直哼唧,“交了差我还要去医院缝针。”
“成成成!”被叫做巴哥的人用手背把他赶到一边,自己坐进驾驶室,一脚油门开走。
沈与尔觉得还是需要先将自己弄干净,至少一会儿见面的时候视觉冲击不会特别强烈。她换了一种相对温淡的语气问前面要来一瓶矿泉水,用纸巾沾着擦脸。
回程很快,他们前脚刚停稳,陈顾返的车后脚就擦过来,摆了个尾倒进侧后方。
“来了,来了!”万小四想哭。
沈与尔开始紧张。
驾驶室的车门被拉开,她看到了这个人站在前面的黑色军靴,声音也随后而至:“干嘛呢不下来,怎么这么慢?”
万小四转着脑袋讪讪地笑。
世界仿佛安静了2秒钟,特别安静,这么冷的天,沈与尔手心都握出了汗。
“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