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事?不用先去医院看一下?”
“没事,不用。”
护照都没有,谁给看。
将近午夜,亚喀巴的警局里,沈与尔描述自己被抢劫,护照也不幸被抢走。
坐在长桌边轮廓分明,眼窝深陷的年轻警官上下打量她几眼,态度便有些敷衍,他翻了张单子递过去。
“抢劫你的是中东人还是黑人?”
“黑人。”
“那做笔录,但不保证你的东西可以找回来,这需要很多时间。”
连猜带想大概明白了这两句浓浓口音的句子的意思,就是东西没戏了呗!她已经烦躁到不行,还尽量摆出和气的笑容。
“抱歉,可以先开一张报警单吗,我需要去大使馆补办旅行证。”
青年警官说,这个可以。
晚上,躺在露营的帐篷里,沈与尔将手臂搭在额头挡住眼镜,身体放松下来,这种精疲力尽的感觉才排山倒海汹涌过来,每根神经都叫嚣着,无助。
怕磨磨蹭蹭办不妥,怕大家回程的日子到了自己还得滞留在这个语言都不怎么通的中东国家,她不排斥这里,也可以接受一个人处理事情,可前提是,心里得有个底儿。
一下子就特别想他,借来手机拨过去,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