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六福,便是双鱼也感觉疲倦困顿无比。每天行于道上,心里唯一所想,便是早日抵达庭州。
这日正午途经一个小绿洲,王大鹤让一行十几人停下歇个脚。
双鱼已经疲乏至极。不止头发,身上,便是嘴里,仿佛也进了沙粒。
六福这两天有点虚脱,停下来就倒在一棵刺槐下一动不动。
双鱼到绿洲畔的水源边摘下头巾,抖去头巾和外衣上的沙粒,又蹲下去,以手鞠水漱口完毕后,饮了几口清洁的水,这才觉得舒适了些。取水壶灌满水,回到六福边上,把水壶递给他。
六福浑身虚肉,这两个多月下来,至少掉了十斤肉。此刻见双鱼竟给自己打水,慌忙跳了起来,面露惶恐。
“怎么能让你伺候我!”
“没关系。”双鱼道,“我看你累的不行了。你就歇着吧。”说着将水壶塞到了六福手上。
六福感激地看了双鱼一眼,接过水壶,仰脖咕咚咕咚喝水。
“沈姑娘,你一个娇滴滴小姑娘到这种地方来,简直就是受罪啊!还坚持的住吗?不行的话,我们先到附近伊州休整一天再上路。”
王大鹤这时走了过来,给双鱼递了些干粮。
双鱼起身接过,道谢后笑道:“我没事。从前不知,到了这里才